遣悲怀教主放鹿 抛金瓯嗣君笼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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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心是自己为赵煊遮蔽、掩盖甚至态度还良好,让这畜生以为他是表子一流,故而轻贱了他。 他为祖宗基业忍气吞声,赵煊却以为他是什么? 赵煊到底想看到什么?他一头撞死?他含泪上吊?像一个贞洁烈女一样?他是多么金贵的一个人,他就算不是皇帝了也是皇帝的父亲,什么道德能够约束他?刑连大夫都不上,何况是天子? 他的命何其的宝贵,连一整个国家都比不上! 因而咬牙道:“我从前怎么样,干官家什么事?” 他极少露出这样的狠厉的神色来,他对赵煊再苛刻的时候,也不过是脸上显出了一些冷漠,但那个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而现在——赵煊看他只有四个字:色厉内荏。 然而他也扪心自问:关我什么事呢? 持盈有后妃成群,子嗣更是藩多,朝堂上的姘头也有一掌之数,但古来帝王谁不这样?他从前告诉自己,这是痛恨,父亲的荒yin让他羞耻,让他面上无光,然而他真的希望有一位圣明的君主父亲吗? 他只恨父亲不曾荒yin到自己头上来。 父亲可以轻飘飘地和这个玩笑,和那个戏耍,但这样雅丽端华的颜色,如同灯照的海棠,雨沁的芙蓉,料峭春风里的细流……那么美,为什么不曾施舍他半分?他们是父子不是吗,近水楼台,向阳花木,他是太子,他当班的时候,离持盈站得最近。 也最远。 他好嫉妒,他原本要嫉妒一辈子了。 他可以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我还是太子,我就是未来的皇帝,只要我是皇帝,他的庙号,他的陵寝,他一切的功过都是我来定性的,我可以把他描摹成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