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滚蛋
杨飞鸿又进来了,左脸颊还浮着鲜明的掌痕。 “……”我看着他。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片刻后也抬眸看向我,嘴唇嗫嚅,“……看什么看。” 我抽抽鼻子,转过眼睛。 他也不作声。 一时半会儿无人发言。 “……你爸,一直那么对你吗?”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讲了多余的话。 “……嗯。”他轻轻应声。 我转回眼睛,发现他正垂眸拨弄着手指,神色谈不上哀伤或愤懑,只有平淡。 或许,更准确而言,是麻木。 这次恢复得出奇快,好巧不巧距期末考还剩整一周。 我重新踏入教室时,听取“哇”声一片,像在欢迎英雄凯旋,也像惊叹这家伙怎么还活着。 几周过去,位置轮换,杨飞鸿这次坐后排中央。他百般无聊地转着笔,淡淡瞥我一眼,又别过脸,不去看我。 我默默走到他旁边,坐下。 期间其他同学的视线一直粘着我,在我坐在杨飞鸿旁边时到达巅峰——教室里登时爆发出阵阵小规模讨论声,叽叽咕咕,不怀好意。 杨飞鸿“啧”了一声,又“啪!”地把笔砸在桌上,交谈声才消停。 班主任严莉恰好推门而入,巡视一圈,“不错嘛,都在好好自习。继续保持啊,再过一周就期末考了。” 不知过了多久,下课铃响起,同学们有的开始交头接耳,有的继续刷题;有的出了教室,不是上厕所就是在廊边嬉闹。当然还有我这类,拿着作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