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心有计请入瓮
中和了这种锋芒。一身锦衣华服,当真是锦绣长安。 他以茶代酒,抿了口茶,桌上糕点一点未动,只是生硬地挪开话题:“倒是不知……我在江南订的那些绫罗绸缎还能否送到京城。” 薛显放下酒樽,指尖在桌上叩了两下,调笑道:“难呀,南方水路被封了个一干二净,你若真想,江东项氏子弟也许能帮你一忙。” “江东项氏的确极识水性,都是凫水的好手。”赵绍白道,“不知薛大人可能帮我联系一番?我可就不去了。” “殿下不想自己去吗?” “长安多杂事,我不方便离开。何况长安风水养人。” 长安风水养人?! 薛大人手一抖,险些甩手扔了酒罇。 薛大人整日忙里忙外的,白天时有平民百姓没事找事喊报官,喊上来了又要繁琐流程走一番签字画押。更多的时候,他还要去缉拿一大帮犯人归案,顺带地牢每日游,有事没有还得叫人来好大一点血腥场景。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被工作压弯了脊梁——薛显叹道:“殿下好精气神。” 两人素来没什么话好说,吃完点的菜,赵绍白拿起手绢斯斯文文地擦嘴,扔了帕子,在谢有涯的护送下走上步辇。 今夜的车轳有些颠簸了。赵绍白拉开窗幔,看着长安繁华夜色,忽得从腰间拔出一把断刃,极为迅猛地转身,斜斜刺向身前的身影,然后抬脚往那人胸口一踢,把那人踢下车辂。 “谢有涯。”他的声音里带上几分冰冷,“车夫呢?” 此时窗外风声骤起,随即一片刀光剑影,兵戈相击的声音铿铿锵锵,时不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