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时间快要接近零点,我扛着这只熊走回玛恩纳的宿舍。他还睡着,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将熊留在了他的床边,我是替他参加那场家庭活动的,所以这该是他的东西。

    我先前替他解下的手表还放在床头,指针刚巧指向12点整。几乎是同时,我的终端震了两下,是欣特莱雅从维多利亚发来的通讯:圣诞快乐,博士。

    我回复了她的祝福,辛苦她新年还在外工作。

    既然拿出了终端,我又顺手拍了一张玛恩纳熟睡的照片留在上面。

    我开始盯着一旁的熊发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只是我觉得,待在这比回到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卧室要来得舒服。

    ....

    我是趴在玛恩纳的床边睡着的,但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床上的人影。我试着扭头去寻,脖子的酸麻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然后我看见了站在高柜边上的玛恩纳。

    “您醒了。”

    我揉了揉太阳xue,以缓自己尚未清醒的思绪。

    玛恩纳把药片扔进嘴里,过着白水咽下。他看上去刚洗完澡,根据他熟练的动作与那个眼熟的瓶身,我猜测那是减少宿醉后不适的药片。

    他见我盯着他手里的瓶子,向我解释:“以前准备的,很久没有吃了。”

    我看向他身旁的电子时钟,现在是凌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