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没办法,你若执意如此,便只能委屈你。”

    “那就让我委屈着吧,”乔一帆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帆风顺坐吃山空哪有什么乐子,求不得才显出兴味。我如今享受着呢,陛下不要来打搅我这点娱乐。”

    话茬便这样草草而过,再深入下去没什么意思。乔一帆看向那段摊在桌上许久的社稷图:“这副便是今日我大哥献来的那份么?怎么将它带来了。”

    话题从情事聊到政事,便回到了令人舒适的气氛当中,邱非显得更自在些,不自觉坐开了腿:“国舅方才告知,老师出发前拿它替换了原来要献上的礼品,只说上头有他的寄言......可解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乔一帆追问。

    “无人告诉你?”

    “我并无什么耳目,陛下也不再来坤宁宫,难免消息闭塞。”

    邱非道:“无事,宫中知道的人本也不多。”

    乔一帆意味深长:“陛下在试探我。”

    “哪里敢,”邱非瞟他一眼,“真是忙忘了。近日躲你是真,几无闲暇也是真,索性让你待在坤宁宫,好让我专心做事。”

    乔一帆小口小口饮着茶,笑问:“陛下看到我,便不能专心做事了么?是吩咐宫女制的甜点难以入口,还是臣妾中人之姿不堪入眼?”

    “少打岔,”邱非索性在他额顶轻轻敲了一记,“直白告诉你无妨,旧朝太子先前兵变失踪,这你是知道的,如今有人称在临淄边境见过他,彼时正同一位颇有权势的胡人番客举杯对饮。”

    这话一出,乔一帆不敢再打趣。

    旧朝昔日的末代天子起初也是励精图治之辈,老来却也沉迷丹药美人,昏聩非常。先太子是其嫡长子,依他昔年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