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男二啊男二啊男二啊
问出声,段清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她一吓,磕磕绊绊道: “梁、梁老师?” “你是作家吗?”他又问了一遍。 “不是。” 梁冬阳没再看她的稿子,他直起身靠在她对面的墙上:“你做义工是为了取材吗?” “一部分是。” 段清重新低下头笔耕不辍,没打算再做过多的解释。 梁冬阳冷哼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男人面容硬朗,火光亮起,下颌线显得分外清晰。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女人,吞吐的烟圈绕着路灯昏黄的光柱而上,段清在这朗夜再没抬头。一直到第四根烟,天都有些亮了,她默默收拾地上的稿子,视若无睹地向睡觉的后房走去。 “嘁。” 梁冬阳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插着裤兜和她反方向走了。 纳维也的土地见证了两人的缄默,梁冬阳偶尔会在夜晚那条熟悉的路边看到段清,往往是见到地平线上露出她一个脑袋就往旁边走了。 后来,结束这里的义工生活,段清意外地在前往艾坦尼斯的火车硬座上看到了梁冬阳。 男人嘴里叼着牙刷,手上托着插了叉子的泡面,踢着豁口草鞋,麦色的脚掌瘦而长。 段清抱着书包,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神很明显。 ——“你怎么在这?” 梁冬阳无视了她的目光,放下泡面继续刷着牙走了。他的泡面边缘蒸腾着热气,段清睨了一眼,偏头看向窗外。 4时的硬座,两人像个特种兵。段清偶尔写作偶尔看书,坐到后来站一会蹲一会。梁冬阳就坐在她对面,吃完泡面后懒懒岔着腿和车上的人聊天,他的发音很标准,在纳维也做自我介绍时段清就知道他会六国语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