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男二啊男二啊男二啊
牛拉车一样慢。她耐着性子,终于等男人的身体和桌面有了一丝空隙,她使劲挤进去。 好不容易洗漱完,段清脸湿漉漉的,忘了拿毛巾,她两手在身上擦一把,往座位走去。 梁冬阳还站在那里看手机。 “让我一下。” 水流到眼睛里,段清闭了闭眼。 梁冬阳没反应,段清又说了一遍: “梁老师,请让我一下。” 梁冬阳这才抬起头,这么多天户外工作,女人却一点没晒黑,她素面朝天,水珠顺着浅色唇峰滑下,顺着光洁的脖子流进衣领里。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水痕弱化了她眼里的冷漠厌世,阳光一照,竟显得有些温顺。梁冬阳盯着看了一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段清见他还不让,咬牙捏了捏拳头,她两步走过去,撩起梁冬阳的T恤就开始往脸上糊,梁冬阳一惊:“喂!”女人已经擦完了,她一把推开怔愣的梁冬阳就走。 “嘶——”梁冬阳皱眉掂起自己沾水的T恤,看着段清消失的背影,烦躁地撸了一把脑袋。 梁冬阳往位置上走去的时候,段清正坐在座位上敲小腿,她的长裤空荡荡的,可见里面的腿有多细。 她好像越来越瘦了。 梁冬阳努力回忆了一下第一天见到段清的样子,她长得很漂亮,寸头也盖不住的美,讲课时蹩脚的英语调子很温柔,除了写作和面对小朋友的时候,其他时间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她很少和同伴说话,梁冬阳碰见她的时候,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难吃的饭菜,一个人编草鞋,一个人备课,就连她坐上前往艾坦尼斯的火车时,也是一个人。 艾坦尼斯是一个连义工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因为实在是太太太苦了。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