荳蔻梢
思五年前,沈末兰如何点烛、剪烛,关盼心里,竟浑是他的魇影,忽想得一句:自君之出矣,红颜转憔悴。思君如明烛,煎心且垂泪。 关盼意念缠绵,竟哭得难以自禁,心下自思:他是我的什麽人?是我妻子,我也尚且不为她这般。我却为淡幽大病一场,几至罢官,又是何故? 索X披衣起床,往窗外探望,这一看,却见月下有个人影,初看有如神人般窈窕玉立,令关盼望而生情,情思萦逗至极,不由说道:「肌肤如冰雪,绰约如处子,仙人一辈,不过如是。」 那人似乎也望着他,步踏凌波,飘逸而来。 慑人香风袭来,关盼方知那人熟悉,原是沈末兰。 那人浑身是伤,却把关盼吓的,忙问:「这麽多伤,哪里来的?」 沈末兰道:「闲话休提,你只顾着闺中闲Y,不如现在就帮衬帮衬,拉拔我进去。」 1 关盼方知全让他给听见了,颊上不觉热烫。又见沈末兰一命尚存,关盼竟潸然落泪。 关盼自窗里,yu将沈末兰拉扯进房。沈末兰挪了挪下盘,关盼又搂抱他腰,拚了一会儿,方把人拿入。 沈末兰见关盼眼圈儿微红,便举手为他拭泪,道:「哭什麽呢?都官拜四品了,这副模样要是被瞧见了,肯定遭人议论。」 关盼道:「我前世定然欠了你什麽,才要为你还泪。」 沈末兰道:「你可以样样欠我,就是不可以欠我这个。」 关盼未免人看见,又怕末兰受寒,遂将门窗紧闭,阖上窗纱。 沈末兰一迳地闻见药味,原是桌上还残留半碗未喝汤药,再看关盼脸sE苍白,便问道:「你怎麽病了?」 关盼摇摇头,笑道:「都是让你的事给折腾出来的。」 沈末兰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