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吓得花容失色,呵斥道:“快点下来啦!小云!”又向我深深鞠躬:“真的非常抱歉,这孩子生来就不大聪明,请您宽宏大量原谅他。”

    她似乎误解了什么,但我并不准备解释。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已,无需产生太多交集。

    景昌终于发现了花园里的喧闹,匆匆赶来处理混乱的场面。

    从正门走出去的小云,被母亲牵着手,一手抱着皮球,不忘回头大声对我说:“哥哥,明天我们一起玩球喔!”

    我没有应声,只是向他挥了挥手。

    虽然我坐的轮椅是电动轮椅,但景昌还是坚持用手推着轮椅。

    “很抱歉,少爷,下次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他低声对我道歉。

    他明明与我同龄,却总是用这种低三下四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听得烦了,双手按住轮椅扶手,站起身阔步行走。

    景昌在我身后紧张地呼喊:“少爷!医生说了您的脚还未完全痊愈!请您……”

    我停住脚步,转头冷冷看着他:“如果你要告诉母亲,尽管去说吧,顺便告诉她我受够了!”

    我怒气冲冲回到卧室,将房门反锁,身心俱疲在床上平躺下。

    卧室连着起居室,面积其实很大,但对我而言,也不过是稍大一点的笼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