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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欢皮的时候,春日已经过去了一轮,窗外终于再次见到了去年曾见过的那群候鸟,盘旋着停在海崖边上,和雪白的浪花连绵成一片。 我住在山崖边的庄园上,孤独、隐蔽,总让人想到世外隐居的什么高人。但这座孤单单悬在崖边的老宅,被海浪每日呼啸着冲刷,被缠绕的荆棘藤环抱,有时候荆棘上也会开出细碎而洁白的细小花朵。来往寥落,连庭院的小径都被青苔茂密的覆盖,确实适合半Si不活的我养伤。 两年前,我从医院里醒来,两条胳膊上全是针孔。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医院里。 醒来半小时不到,就走进来一位优雅雍容的贵妇人。她坐在我的床边,微笑着m0我的头:“卿卿醒了?” 我懵懵然看着她。 1 “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笑着说:“没关系,医生说这是后遗症,是正常的。” 我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意。 她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她说,我的祖上是江南的名门之一,三十年前因为在政治斗争中站错了队,家门零落、族亲飘散。我父亲年少流离至岭南,颜夫人与他是青梅竹马,孤身一人追索至此,遍历坎坷找到他的时候,父亲已经身故。她从当地邻居的口中得知父亲留下了我,于是抱养回来,亲自抚养rEn,与她的儿子一同长大。 而我成年之后,就与她的儿子订了婚,后来在国外滑雪出了意外,回国做手术后修养了一个月才醒过来,却已经不记得往事。 我对她口中的往事没有多少印象,但是我似乎是真的认识她,并且对她的印象还极好。因此,我没有过多的纠结她的话,便认下了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