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虎父犬子
矫捷地跃出门外,只遗下衣袂划出的厉风。 眼见贺君旭一消失,袁壶马上从袖口掏出一瓶药油,将其涂至怀儿的太阳xue和人中处,按压片刻,怀儿便悠悠转醒。 “只是轻微中暑而已,小问题,小问题。”袁壶呵呵一笑。 末了又向贺太夫人叮嘱道:“依脉象来看,小少爷根基薄弱,尚要按在下的药方好好调养一番才是。” 送走了袁太医,天已经全黑了。 贺太夫人cao劳了一番,此刻长松口气,华发苍颜间不禁浮现疲态,被楚颐劝慰了一番后回房休憩了。 楚颐复坐于床前,手指理了理怀儿鬓边被汗打湿的碎发,语气和缓:“头还晕么?” 怀儿还有点晕,但仍摇了摇头。 楚颐又说:“煮了你爱吃的燕窝冰糖粥,喝一点么?” 怀儿乖巧地点点头,楚颐便将他上半身扶起,背部倚在竖立的靠枕上,令林嬷嬷喂他进食。 楚颐站起来,视线移到了一直坐在房中的贺承旭。 他与怀儿在同一个学堂念书,也是他抱着晕倒的怀儿跑回来的。 “承儿,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楚颐微微一笑,亲自为他斟了杯热茶。 贺承旭知道,他的继母笑意越淡,笑得越真。于是他也跟着笑起来,双手紧紧握着那guntang的杯,快活地说:“怀儿是我弟弟,这是我应做的!” 楚颐嘉许地看他一眼,又问:“你可知他为何晕倒?” 贺承旭摇摇头,因背着光而幽暗难辨的目光仍偷偷黏在楚颐身上:“怀儿在小儿启蒙期,与我不是一个先生,我是听见学堂里的人和我说怀儿出事了,才赶过去的。” 楚颐没认真留意贺承旭的神色,只专注于弄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