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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他甚至悄悄对肚里的孩子说,看,那个人就是你的爸爸,是不是太年轻了。虽然他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但那不是他的错。因为我没告诉他。他那么温柔、又孩子气,被他知道一定难以收拾。 那一天他们在花坛大吵之后,越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他回去找苏恒。苏恒已经不在那儿了。他四处去找他,C场、教室,最后看到他和M闪进了医务室的身影。 他沿着寂静的走廊走进医务室,不安与忐忑的直觉。 “你喜欢越,是么?”一直旁观、却早已将所有看在眼里的M。“很痛么?” 坐在床沿的苏恒第一次、唯一一次痛哭流涕,他很痛苦、长久的痛苦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苏恒想拼命抓住些什么,便抱住站在床沿的M,头埋在衣服里,全身颤抖着。 M什么也没再说,吻了吻他的头发,伸手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白越在医务室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没过几天,苏恒便没来上学了。位子一直空着。直到班主任说,苏恒出国了。他在想,M会不会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没问。看着那个空座位,心里一阵钝痛。 计划杀掉肚里的孩子,是一个月以后,肚子越来越大,迹象越来越明显。他孤独、忧郁、恐惧,不断地失眠,长时间走神。白天根本不想去学校。 他在一个肮脏的诊所从一个态度恶劣的护士那儿买了堕胎药,面无表情的塞进书包。 坐在房间里,不知道要吃多少量,那一颗颗在光线下显得透明的小小药丸,吃进肚子里竟然像毒药一般可以杀掉一个生命,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药丸滚到他手指边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