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

,只觉得随雨水漂流许久,艰难聚拢意识后才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回到小院让她无b愉悦。

    琉凌在延绵的雨声中细数这漫长的半日,从一个府第到另一个府第,从寒光凛冽的跟踪者,到芬芳馥郁的暗访人。高墙大院永远不缺想一探究竟的闯入者,甚至也包括她自己。

    对,还有屋里那个婉转承欢的妖媚nV人。

    琉凌不想知道她是谁,只是凭香气确定她不是在书架间m0索的人。

    这偌大的王府,让她觉得危险又有趣。

    但这种心情很难直接平移到二皇子府。琉凌在心中默默咀嚼那个监视二皇子府的要求,五皇子一句轻易的话,像绞索一样捆在她身上,沉沉yu坠。

    他不容分说的命令语气让琉凌感到疑惑。她从自己的感受中察觉到一丝抗拒。以往在嵇府,她是命令的执行者,从不思考其中的缘由去脉。但面对五皇子的要求,她变得犹豫。

    五皇子不是嵇楚,不会拥有那种与生俱来、无需解释、不讲逻辑的合理X,没有收获她不假思索的服从。主人于她,是初春孟夏的季节轮替一样自然、不言自明的关系。但身边这个男人令她恍惚,她沉湎两人R0UT相接,却迟迟不愿接受其指派再潜入黑夜。琉凌对几个皇子间的局势一无所知,不想在恍然不觉中站到主人的对立面。

    既然已经不再与夜晚为伴,就没有重返的必要。

    于是,她不做。

    一连几日,琉凌醉心于制药。京城的各类药草远多于滁州,她没有立禾的天赋,却有丰富原料的加持,以及不断失败重来的时间。她买来一些种子种在院子蔷薇旁边,等待它们破土而出,第一时间收获最新鲜的nEnG芽。在等待和尝试的过程中,琉凌终于T会到立禾把那间房子布置成药园的心情。于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