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番外】冤家甚风流(上)
傅守之笑了笑,当真拿给他一个玩,却特意挑了个没裂口的,虞彦捏不开,背过头用牙咬出条缝,再认真抠,可惜总也碎渣渣的,还粘着讨厌的内皮。他将那枚栗子残骸藏进袖中,假装无事发生,过了会又讪讪找补道:“北边的栗子,彷佛更小更结实些。” 傅守之终于大笑,笑够了,继续给他剥栗子,“要不,你做个诗吧。” 他那口气忒不尊重,像呼唤小孩出来表演才艺,虞彦很是羞恼,但被他一激,确实冒出灵感来。他瞥了傅守之一眼,又侧过脸去,赧然地轻声道:“岁晏谁能守,山寒味独长,旧乡虽有栗,未必胜他乡。” 因知傅守之听不出奥妙,他才敢在诗中嵌了二人名字。 “啥意思?” 虞彦心中也似滚着颗毛刺刺的栗子,明明已经藏好了,又忍不住冒头,“今日傅将军烤的栗子,是我平生吃过最好吃的。” 傅守之忽然哑了,埋头拿树枝反复拨弄残灰,也不知在找什么,过了会才含混地嗯了声。 长夜漫漫,虞彦又同他讲些典故,晋王尝穷迫汴师,粮运不继,蒸栗以食,军中遂呼栗为河东饭……吃饱喝足,终是泛起困意,各自睡去。夜里迷迷糊糊睁眼,见火堆旁坐着一团黑影,正在弓身添柴。虞彦痴痴想,也不知他一夜起来几回…… 流亡的日子虽然困苦,但傅守之把小皇帝和他照顾得很好。虞彦素来体弱,冒着风雪跋涉数州,竟未生过一次病,连吃坏肚子都无,每日山珍野味地进补,彷佛还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