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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情的对象,还是他本以为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前朝旧怨。 而今天发生的事……偏偏在他最需要朋友开导宽慰的时候……“……比冰史莱姆还没心没肺……”卡维将账单捏作一团,忿忿地对着二楼的窗户喊道,“工图和画具您老就自己收着吧!后面的设计我特么不做了!” 他就不信,自己那么多朋友,就没有一个患难见真情! 屋内。珐露珊为刚沏好的红茶浇上鲜奶,拿出手机,施施然地拨了一串电话。 “喂,小提纳里么,”珐露珊端起茶吹了吹,“人已经从我这里走了。上次你说的事到底有几分把握?” “至少八成,”听筒那头的提纳里颇为自信,“我已经请教过纳菲斯老师了。虽然须弥还没有过先例,但在种族基因库最为复杂的稻妻,曾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很好。”珐露珊满意地啜了口茶,“行动正式开始,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哼哼,只靠一点点沐浴露的信息素香水就想骗过我的鼻子?难道不知道在一百年前,嗅觉对遗迹探险家有多重要吗? ——也许一百年后的人并不知道,ABO的分化只不过是生物进化周期里的一次休整,一次以明确社会分工、提高运作效率为名的实质退化。当珐露珊发现alpha引以为傲的嗅觉实际上只是一百年前普通人的水平时,她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珐露珊一手端着茶,一手点着桌面。明明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