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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外勤增多了以外,艾尔海森对身兼二职其实并没有太多怨言。教令院高层会议不仅承诺他工资双份,就连所有津贴也是两份照发,甚至承诺他以教令院公务补助帮他支付一年上限三十本的线装书绝本。 他原本对这些收入并不太看重——他物欲不高,出租祖母留下的房子足以让他安稳度日。只不过,自从接济了某差点流落街头损害教令院形象的建筑师后,他觉得多些流动资金应对无法预料的天降账单也不无好处。 批着计划书的笔逐渐慢了下来,直到彻底停下。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多。他没有刻意思考那人的行踪,尽管那人的人际关系简单到不过同住一个月就可以摸清对方所有的避风港;他也没有探究那人行踪的立场,他们不过是室友,还是关系极差的那种。 翻着文件页的手再次动起来,空荡的室内响着娑娑的批注声。 他应该为如今的状况庆幸,没有人会打乱他规划合理的生活空间分区,没有人会在他品尝闲暇时敲敲打打,他不用去浴池打捞醉汉,不用接收意外账单,不用再担心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摇摇欲坠……尽管,他也曾好奇过,在自制力这关输掉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而他,也并非没有经历过。 将批好的文件放到右手边,又从左边抽出新的一份。 空气瘀滞却又过于空旷的办公室偶尔会让人目眩,让人陷入回忆。艾尔海森摁了摁太阳xue,却似乎于事无补。他干脆放下笔,靠进宽大的椅背中。 没有进入公共教育而是在祖母的家庭教导下成长起来的艾尔海森曾一度认为情智的成长是同调的。思想的理智会带来情绪的沉淀,求知便是修身,性格与才能相协,正因如此,智慧与毫不动摇的自我可以彼此相互印证。这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