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为J|①我想做了。
能这样攀着他。秋潾看着面前的人,方述尧鼻梁上有一条小小的深色疤痕,现在那里横贴着幼稚的创口贴。 那道伤,从秋潾初见他时有的,那是几岁的时候? 小小的带着镣铐的孩子,穿着漂亮的衣服,挣扎间却露出身上布满的青紫和伤口。在人碰他的一瞬间,狠狠张嘴咬住那个人的手臂。那时候的秋潾吓得僵在一旁,他不敢找人安慰,避无可避,却被方述尧凶狠的眼神吸引。他死死咬着,无论他们怎么甩怎么拽都不松口,如果他再长得高些,秋潾想,方述尧会刺穿他们的喉管,让血液喷射到每个地方。 在麻木中,腥臭的血液并没有炸开,只是从血rou尖齿间渗出,顺着方述尧的嘴角向下流淌。秋潾只看见皱起的袖子,像鼓起的荒芜的坟包,挡住方述尧半边脸,渗出的血。 那些人不敢打他,不敢扯他下来,让那孩子的身体重重砸到地上再弹起,溅起飞尘。即使这孩子比他们关在后面的那些养不熟的“疯狗”更像疯狗。 于是秋潾去拉他。 他最近反反复复做那时的梦,可他在梦中来回拉扯,却回想不起来那是哪来的冲动。浑身颤栗着去拉那个陌生又可怕的孩子,是指甲还是衣上的拉链,锋利的东西划过方述尧的鼻梁,留下了那道莫名无法愈合的疤。 秋潾回神向后仰,让自己的脸和方述尧突然凑近的脸拉开点距离,却是被方述尧的指腹抵住后脖颈,一根,两根……最后整个被有些温热的手掌收握住了。 秋潾扯下那块卷起了角的创可贴,不知道是从哪粘上了灰尘。秋潾从包里掏出一张新的,回头就看见方述尧凑近的笑脸。秋潾随便撕开一张,按到他脸上,两指抵着创可贴的两端把他推开。 “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