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是无动于衷
折磨的血rou模糊,小腿几乎只有白骨的陈屿,慢慢靠着铁笼滑下来,他的半边头盖骨砸在我的脚边。半个脑袋里是糊状的脑浆。 我应该是要尖叫的,我应该是要流泪的,我看着他半颗暴露的眼珠,还有里面的牙齿,都搅在子弹里。我感觉不到力气,不知道自己在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浑身剩下的只有一阵阵发麻,我的眼前浮现出昏暗的出租屋里他递给我早饭时笑容洋溢的样子,他受伤时痛苦不堪却依旧在安慰我的姿态,还有大雨后偷看他换衣服时他赤裸的样子。 噩梦的间隙,我总是看到s区明媚的阳光,洒在他们承诺给我的世界和陈屿的身上。他的睫毛会在璀璨的阳光下,在脸颊上投下阴影。 我似乎忘记了恐惧,我把手伸进那堆模糊的血rou里,用力地抱住他,“哥们,你别死啊,你不要死掉,不要死掉。”我颤抖着把那块头盖骨给他盖住,捡起他掉落的碎片给他拼起来。我看见他的嘴是张开的,也许在我追逐时他在嘶声力竭地大声求饶。 紧接着一根尖锐的东西刺进后颈,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改造的。 宣布任职的那一天,他们给我戴上美瞳掩盖我涣散的瞳孔,四面八方摆放着提词器,我的自毁程序的按钮被T拿在手里,她站在提词器之间,看我会如何表现。 摄像机前,我开始微笑着发表那些他们已经为我写好的发言词。发言完毕。随着三二一的倒计时,我的脸从每一栋建筑的屏幕上显现出来。演播室楼下早已一片欢腾,甚至f区的实时转播里也是莺歌燕舞的样子。 他们喊着那些我第一次被审讯时喊出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隔壁的笼子里是陈屿,在审讯最开始,我们甚至还交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