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在亲近後才会发现之间有那麽多不同(五)。
「你还真是b想像中复杂得多。」高子非扔了一句话便离开了休息室,替她带上了门。 整间房间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梁弦安趴在桌上,明明累得可以,却怎麽也睡不着,锈蚀的铁桌子不稳的小幅度摇晃着,发出了令人感到不舒适的金属声响。 她好想打电话给傅于言,可又担心他正在忙,担心他又对自己很冷淡。 一个人y是撑了近半个小时,她放弃了睡眠,抓了抓有些乱了的头发起身。 就这样吧,打一通电话,忽视他的冷漠,不顾他们的争执,就像平常一样告知他自己想说的话就好了。 反正傅于言最多就是当作没听到,她早就习惯了。 替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把电话拨出去,那头一会儿就被接起来了。 「嗯?」还是和这几天一样,听起来很忙碌,很不想搭理她。 她又重新趴回桌上,把手机夹在脸颊和手臂之间,浑身都没有什麽力气,「哎,你现在能讲电话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几个脚步声,「怎麽了吗?」 「我挨骂了,这两个礼拜老是挨骂,因为我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说着话,却很清楚傅于言并没有在听,那头的门又被打开了,他跟某人说他要吃排骨饭,跟某人说几点才开始看诊,还有谁在跟他抱怨最近睡不好,他回了一句他听着。 梁弦安不知道他这一句「他听着」究竟是对她,抑或是那一个人说。 她没有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