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在指责你的冲动(五)。
,这样软软的沙发哪有什麽不好睡的道理?「我能借支牙刷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厨房,从流理台上的柜子里取下一支牙刷递给她,「你家有牙刷吗?我要刷牙。」 「……」她怎麽有种被教育的错觉,「谢——」一开口发现不对,赶紧把嘴巴闭上冲进厕所。 最後在梁弦安努力坚持她是为了世界而非拘束的言词轰炸下傅于言总算是同意让她睡沙发,而且她是真的睡得很香甜,就是中途做了个很现实的梦。 不知道那是半夜几点,感觉到厚重的被子加压在身上,她翻了个身,朦胧之间似乎看见沙发对面坐了个人,朝着她念了几句。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听得特别清楚,她却出不了声。 「你真的很烦。」 「……」在跟她讲话吗? 「很吵。」 「……」她是清醒的吗? 「很笨。」 「……」她是在梦里挨骂了吗? 可正在她否认这是现实的可能,重新昏昏沉沉睡去之前,似乎听见男人又发话了。 「我很想你。」 ……所以她是醒的还是梦的?他是说了抑或没说? 不管如何,早上起床时沙发上和整间屋子都没了人影,只有她和桌上两片白吐司、一支手机跟一张便利贴。 「不要先走,有事打给我,中午来诊所找我吃饭?」 桌上的字不像之前在处方签或报告书上看到的这麽潦草,字迹既整齐又清秀。 把贴在手机上的便利贴给拿下来,把手机摁开,萤幕上显示了三通诊所的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