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两亿五千万光年的距离。
毕声义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一字一句的血泪,yAn光透窗而过,落在他的侧脸上,他的脸半白半黑,白的地方只见皱褶满布,黑的地方更是苍颓衰败,桌面上,满篇自述已来到最後一句。 「我毕生所愿,与你一同翱翔。」 写罢,他搁下笔,踏出房门,他浑浑噩噩地来到大厦顶楼,从上往下看,举目所见,尽皆渺小。他慢慢爬上护栏,坐在护栏上,双脚悬空,慢慢踢荡。 活了那麽多年,怎麽不知道台北夏天的早晨那麽凉? 他回头看向挂在顶楼水塔旁的温Sh度计,数值显示一样的高温。不是温度计坏了,就是他坏了。 也许,就是他坏了。 他深x1一口气,张开双手,向前倾,往下坠,风从下往上狠狠擦过他的耳边,他的脸上是生Si不负的决绝。 「卡!」陈导一声令下,工作人员急忙撑住钢丝,慢慢将陆臣降到充气垫上,陆臣r0u着肩膀,转身去看陈导的脸sE。 「不错啊,阿臣,你的表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简单啊,不简单。」陈导连说两句不简单,谁都看出他的满意,陆臣呼出一口气,走到陈导旁去看毛片,陈导特地倒回去,定格在他要跳楼的那一幕,「这个地方的情绪就是我想要的,绝望到头的义无反顾,还有这里,」陈导再倒回一点,停在他写信的脸,「这地方我也觉得很好,从开头的愤懑到後来的心Si,我说你有这演技,怎麽不挑有挑战X的角sE?年轻人不要总是想偷懒,有天赋也要努力一点才行。」 「我这不是来您这里磨练演技了吗?」陆臣乾笑一下,这两个地方他之所以演得出sE,到底是受到梦的影响,他想到那个被害Si的自己,情绪一下就到头,他还是憋着情绪慢慢释出,才能不多不少地恰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