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涟/他是自杀的月亮
就被用酒泼了一身。 他倦懒的掀起眼皮,洇着酒色的红唇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字儿:“滚。” 真是贱人。故意凑上去讨赏。 其他人恶意的咒骂着那个昏了头的出头鸟,如果可以用眼神杀人,从那个人碰到他的裤腿的那只手开始,就会一点点挖烂刮尽。 没有人能完完全全的接近他。 即使凑得再近,也只是捞起了水中月,摘到了镜中花——一潭死水,与流淌的血红。 他最终是倦了。 连续几月在酒吧流连的他忽的有一日就不见了踪影,以往为了他抛下公司、推掉电影、放弃比赛的男人,像只无头苍蝇,根本无法找到一丁点找他的头绪。 寂涟面对他们,即使认识,也故作不认识——或许不是故作。 他忘记了以往的所有人,浅蜜色的桃花眼里薄情寡义,看着人时,向来是虚的,落不到深处。 他可以是寂涟,是主人,唯独不再是寂家继承人。 而那群讨好他的人,可以是寻欢作乐的狐朋狗友,也可以是在他脚边听话的狗,唯独不能是曾经合作的伙伴。 他早就自己放弃了名利圈的通行证,大方的让给了旁亲有潜力的后辈。 他从三年前谋划,教导着那位从狼群堆的尸骨里爬出来的恶狼。直到半年前,他终于把那头恶狼喂饱喂熟,喂成了在他脚边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