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
地坤前就怕他。 你若是对你的妻子再交心交肺一点,而不是满眼定州军,你也不必如此。 回答他的是李承泽吃葡萄的声音,他垂着眼睛,一颗颗往嘴里丢,唇舌抿开皮,把果rou和籽咽下去。 葡萄籽带花青素,你既然怀孕,还是少吃为妙。 李承泽又笑了,仿佛范闲对他说的真的很有意思似的,他说怎么,怕是你的? 李承泽。范闲从牙里挤出来。我同婉儿大婚后就没同你不清不楚过。你这几个月?扣我头上?你的妻子——丈夫?可是就在外间,为你哭了一晚上。 李承泽是叶灵儿那把惊弓之鸟,范闲轻轻一拉弓,他看见二皇子xiele气,那只在死寂气氛里沉沉坠下的大雁掉到范闲胸口,垂死挣扎,羽翅在他胸膛里搏动着,扑腾出一地断裂的飞羽。李承泽吐出一口乌血,叹了口气,把那盛着葡萄碟子往桌上一磕,像是死亡在李承泽身上叩了叩门。 她就同你说了那个? 别问,别听。范闲试图把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对方因为唠血而鲜艳的唇齿上边。范闲张开嘴,想说点其他的打断,孩子救不回来是肯定的,但是怀孕时期的人体是很奇妙的,兴许李承泽能活。他往那边走过去,被李承泽一抬手,范闲顿在那里,像是一同被押上刑场,他潜意识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真的吗?那个部分听起来如此受伤,李承泽不想我救他? 孩子也不是她的。 李承泽站起来,又兜了剩下的葡萄到自己怀里,秋千晃得他不大舒服,但他大概也没什么力气走到另一个椅子上,李承泽像是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