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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产生于这种特殊的羁绊。 受一点伤,收获匪浅。 只需对自己狠一点就可以了。 这种手段宋枫霖用过很多次,屡试不爽。 当枪声划破宴会悠扬婉转的音乐时,计划开始。 混迹在杂乱无章的人群之中,渐渐朝地下室入口的方向靠近,找一个角落躲好。 待警方疏散完人群,再拿出事先准备的碎玻璃片往自己的侧颈划上一道伤口,然后故意崴脚,把恨天高脱下来随手扔掉,装晕等待猎物上钩。 最先上钩的人是李天诚。 不是李天诚不够精明,只是固定思维在告诉他,宋枫霖是一个可靠的线人,是他们的队友。队友有难,他们去帮助宋枫霖天经地义。 方烨煜则神情依旧,没有发表意见,但也没有抛下他不管。 到此为止,一切正常。 直到宋枫霖说出那一句“谢谢你们”后,事发突变。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方烨煜突然回眸与他对视。 “不必。” “自轻者,人必轻之。” 语气平淡似水,不带任何情感。 但宋枫霖知道,这个人恐怕早就看破了自己的计划,只是没有当面戳破他罢了。 不必,不必什么呢? 不必道谢。 你自己布的局,让我们巧遇你并救下你,你又何必向我们道谢。 宋枫霖把已经燃到尾部的烟按灭,披在肩上的方烨煜的作战服微微滑落,他伸手拉了一把,若有所思轻语道:“作为一个惜命的线人,在交接情报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保全自己抽身而退,被他看出破绽自然是理所应当。” 皮椅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株开得正盛的虞美人,宋枫霖微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