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与健康
五裂,骨骼变成了落在地上的砂石、火药渣、纸,血液被高温蒸发掉,我成了水蒸气泥土和风,总之不再是唐河。 后来我被拉了上来,濒死的时候恍惚感觉有个人背着我,他的背上画了一只很丑的小花。 意识回笼不知道今夕何夕,我感到眼睛被眼屎糊住,我废了半天力气才成功睁开眼睛。 我巡视了一圈,还在医院,我能听见过道骨碌碌的滚轮声,然后轮子停在房间门口,有人进来了。 “感觉怎么样?”护士问我,她在给我换吊瓶。 “还行,就是想喝水。”我哑着嗓子说。 “等一下昂,我给你打点。” “谢谢你。”我踌躇了一下,又说:“和我一起的人呢。” 护士把换下来的吊瓶放进推车,说:“你是说那个男人?他可能一会就来了吧。” 然后她给我打了水,就走了。 我喝了一口,有点烫。额头上摸起来凉凉的,汗津津。 我想起手机没带,又注意到背心换成了病号服,但是套在我身上有点大,我掀起衣领看了看我心口旁边的一道疤,如果是宋羚给我换的他应该已经看到了。 我正在思索,抬眼就看到宋羚提着饭盒站在病床前。 他长了一圈胡茬,唔,看我的眼神也奇奇怪怪的。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吃饭了。”他笑了一下,看起来笑得很勉强,那双眼睛里好疲惫好难过。 “我睡了几天。”我问他。 “一天多,高烧烧糊涂了,差点烧成小傻子。”他给我把菜从饭盒端出来,我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刚醒吃清淡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粥,甜粥咸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