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孤独。
周正戚没说了,若无其事地掏出随手携带的烟,歪着头点燃了手上的烟,双腿间被揉捏的痕迹十分显眼,但他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张开腿袒露着大腿根。 “我父亲怎么跟你说的?” “说你很乖。” “他跟你提过我吗?” “提过。”廖峥安想起往事,轻声说:“他还给我们看过你十五岁时在挪威的钢琴演出会。” 周正戚的头轻轻往后一仰,吐了一口烟,“忘了。” 廖峥安看着他熟悉的眼睛,脑海里逐渐显现出一张威严的脸庞。 那也是一个大晴天,廖峥安在办公室里站着,另一头周父翻着手里的文件,已经有了好一会。 这个过了半百的男人,额头的皱纹叠成了山路,双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吩咐着自己昔日最爱的学生,他说,“我儿子,最近走歪了。” 廖峥安认真恭候着。 周父头也没抬地说,峥安,你去替我管管他。 廖峥安颔首,“是,老师。” 周父见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不由得看向这个学生,口吻依旧冷硬,“他想玩,就陪他玩玩。” 廖峥安问道:“怎么玩?” 周父眉头微皱,“随你。” “我明白了,老师。”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低,廖峥安压下声音,很小声地提醒他,“你弟弟被送去了悉尼,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话音未落,周正戚的身体跟着一颤,久久没搭上话,握着烟的手更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显然克制不住自身的情绪,像被人活生生刨出血rou,整个人鲜血淋漓的呈现在别人面前。 所以他们都知道吗……都知道他在那个家里遭遇的一切,可是父亲为什么不制止,母亲为什么不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