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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了,此后再不看你一眼也没什么可惜,如你所愿,咱们断了。” 李忘生本是仰面躺着,突然听他来这么一句,病急乱投医地戳了一段指节进身体里,簌簌流下眼泪,被逼急似地坦白:“我想师兄。” 一旦开了头,便没有关口,他缓慢地进出着手指,指头上只有水而没有血,他不是第一次了,他和师兄做过的,他断断续续唤着师兄,想不起他的笑和愤怒,因为师兄正在看他,他无助地和师兄审视的目光对上,一手自虐似地揪住左侧的乳首,一手越磨越快,身下床单湿了一小片。 谢云流无动于衷,皱眉道:“想我,有这么难过吗?”他是指李忘生脸上那似哭非哭的神情,那种悲哀在一瞬间达到顶峰,在他面前绝望地高潮,一阵一阵地喷出水液,又静下去,胸口依旧起起伏伏,手移开,rutou尖尖地挺立,像是破了皮。在这类事情上受伤,终归和练剑受伤不一样,他重新给他盖好被子,问:“师兄是不是特别坏。”李忘生翻身背对着他,点头又摇头,半晌憋出一句:“叫师兄看笑话了。” 谢云流说:“我是为你变坏的,你不能丢下我独自脱身。”他除去自己的衣物鞋袜,睡到李忘生身后,李忘生忍耐着疲惫和胀痛,任他将自己嵌进来。 少年人的不安从来都是对世事的预言,像是预知以后的岁月承担不了过载的悲恸,于是匀出一点到过去未来。他们还不知道不久就将被四面八方压来的世道碎成齑粉,争吵后又紧紧相拥,天真地许诺倘若你不先推开我,我也绝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