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新话
,也是像这样着实亲近又着实生疏,谢云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话不投机时,李忘生三两句安慰轻飘飘扑灭了他的怒火。几昼夜飞速地掠过了,他记不清细节,只记得这一日他与忘生坐靠在小案前喝完药说些闲话,聊到次日他要回刀宗一趟,把宗门事务交托给信任可靠之人,再回纯阳找他,这本是小事一桩,他会再回来的,忘生却突然放下茶盏,恳切地握住他摆在台面上的手:“师兄,走之前,忘生有话与你说。” “现在说。”谢云流有些心猿意马,然而回握住这只手,像笼罩住一只干枯蜷曲的叶片,冰冷的一层皮子滑动在他掌心,师弟的手真的老了,何以到这个地步,他久久凝视无法回神,更无人唤他,当他再抬起头来时,二人已身处纯阳宫之中,忘生还是坐在他身旁,与他拉着手,台下分立灵虚子,清虚子,紫虚子,金虚子。 谢云流看他一眼,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大剌剌由他继续牵着,等他发话。 “诸位,此前我已将纯阳各事宜交由卓师弟代管,今日我们不谈公事,只谈家事,此事有关我与师兄,希望师弟师妹同做见证。” 不等众人反应,他继续说道:“自幼时承蒙师兄照料,至今已六十余载,此间虽颇多坎坷误会,有幸共战退敌,师兄仍旧不计前嫌,替我挡下杀招。” “出家之人,理当摒弃尘缘,然我对师兄,却早已萌生别样的情感。” 此话一出,满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