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命(上)
句:“师父把你许给我了。” “什么、”忘生迷蒙之间乍醒,重复一想,惊疑道,“什么话?” 谢云流说得清楚可信:“此番师父远行,特为此把我叫到跟前交代,说你一生托给我——” 李忘生吓得起身,连连后退,脚跟踢翻坐了一夜的小凳,面上难掩疲惫慌张:“不会的,师父从未与我谈及此事,师兄又说笑了。” 谢云流翻身坐起,不放过他,不准他退后,一把拉过他手臂,一不做二不休,近乎豪赌地下了定论:“你喜欢我,谁不知道。”忘生待要推拒,恐他伤重不好下手,被他抓到跟前,欲避无门地解释:“忘生对师兄绝无亵渎之意,师兄受伤,照拂是我分内之事。” 云流喜怒无常,听他极力辩解,冷脸把他一推,一下无情得陌生:“你错了,照拂我不是你分内事,你既不愿,将来我自有妻女,我的伤留给她们看顾。” “不可!”此刻倒是推他也不走,“师兄,肩伤不容小视,稍有差池便会影响日后出剑。” 谢云流“哼”一声,单手随意披件外衫,大步流星向门口踏去,“与你何干,我下山找郎中。”冷脸是难演的,为此他几要把一生演技耗尽,尤其师弟伸着冻僵的手来拦截,他后悔气得太逼真,只想不顾一切地回握。 房门大敞,风雪倒灌进来。下山?这天气好人也冻坏,伤患如何下山?李忘生扑上去紧抱住他,埋头在他腰际,恳切哀求:“师兄,回吧,不要再折腾自己。” 谢云流受用他投怀送抱,含笑进逼:“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