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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知道这是她心虚时的表现。 “那殿下为何执意要去?”秦子墨心底有了些猜测,她若跟他千里迢迢来到北境不是为了少将军,难道? “……”昭阳咬着嘴唇没说话。 秦子墨抬头望着她:“殿下?” “啊!本宫说!殷姑娘的坟冢在那里,齐永安从北凉多回来的,殷家那帮腐儒又不愿将她接回祖地,只得葬在沧州。本宫既然来了,好心去看看又能怎样,齐永安也是多事。”外嫁到番邦还不知在内乱之中,遵着异族的习俗易了多少夫君,殷家自恃清贵怎会接纳这样的女儿。可怜原本京城之中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只因为同少将军相互爱慕,便被昭阳引向了如此结局。 秦子墨心下了然,大约来看殷姑娘才是昭阳这趟执意要跟来的理由:“殿下,路上小心。”昭阳是不会允许有人看穿她对殷姑娘的悔意和负罪感的,于是他选择什么都不说。 ………… 殿下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很糟,齐永安当然不会故意折腾公主殿下,他只是没让人管她罢了。山道上的积雪没过膝盖,再松软的皮裘也只能拖慢行动,她不得已即便昭阳从头包裹到脚,却也让雪从靴子口灌了进去。回来的时候她半身都湿了,走到暖室内每一步都踩着水印。 “殿下您为何还不教训那个齐将军,他摆明了就是欺负您才走那么快。”彩环也是跟着去的,她从进屋时起便不断地抱怨着,说的大抵都是齐将军这一路怎么轻侮公主殿下。 秦子墨听着这些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昭阳本人看上去并非十分恼火的模样,她看上去更多的是疲惫。山路难行,她凭着自己两条腿赶上那些下级兵士的步子实属不易,她像一只湿了羽毛的乳鸽那样在炉边瑟瑟发抖,却一语不发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