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月十匙 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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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没开灯,刚刚陆沿瓷是借着窗外的光给人上的药,这会儿天暗下来,白任栩坐在病床上,他背靠着夜色,看不清淹没在黑暗里的人的神情。 他们之间总有一方隐藏在黑暗中,身形模糊成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沉默。其实陆沿瓷每次都做到了,在自己允许他靠近之前,他一直缄默,一直等待。就连那首诗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念出来的。 有那么一刻,白任栩忽然很想对站在黑夜里的陆沿瓷说些什么,就像刚刚在701门口,陆沿瓷轻而易举就能平息他的不安时,他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的。 但他一次都没有开过口。 他不停的对陆沿瓷展现出抗拒,甚至是隐晦的表达厌恶,他有意让陆沿瓷看到自己发病一般地清洗与他接触过的手,故意让对方看见自己扔了他送的花,面前这个人却统统照盘全收。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失望。 陆沿瓷只是从一而终的保持着耐心与关切,他似乎并不懂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同一个人伤害是会疼的,他还是带着一颗干净的,真诚的心来认识白任栩。可陆沿瓷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吗? 白炽灯亮起,仿佛也预兆着一块幕布被人掀开,陆沿瓷站在门口,第一次在对话时没有看他,他从不主动逃避自己的视线。 “姚医生来了。” 从那之后的整整一个月,陆沿瓷都没再见过白任栩。 除去晚上值夜班,他白天也会抽出时间去看蔺寻,给她读没读完的故事书,教她写字算数,蔺寻学东西很快,所以不存在厌学之类的情况。 陆沿瓷几乎什么都有涉猎,所以会给蔺寻讲很多他听说过或遇到过的故事,蔺寻听的很入迷,在她眼里陆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