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2 舌尖疼
看做母亲的注目。按人类的时间换算,36小时即是一次注目。 而凛迩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四次注目。 息塞的指尖在抖,手里的珍珠乖巧玲珑,他透过它,一直在想关于凛迩。 他看过了,没有伤口,完好无损。 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吗? 那条血淋淋的异种在耳边低语:你怎么能够保证? 他不能。 凛迩睡得很好,毕竟息塞休息的地方是位于百慕最高处的海底山脉顶端,所有人鱼巡回而居,敬而远之,不会有陆地上的狼嚎喧嚣,也不敢有海洋生物凑过来咬他一口,吵他清眠。 他顺利地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吃滑溜溜的蚌rou,新鲜且甜,他舔了又舔,终于舍得下口咬时,那蚌rou犹如长了牙一样反咬他一口。 嘶,疼。 他又舔它两口,表示握手言和。那蚌rou不知好歹,张牙舞爪,咬他咬得更凶。 凛迩醒来,发现自己被箍得紧实。息塞躺在他旁边,合眼缠尾,在陪他睡觉。 息塞不会真的睡觉,假寐罢了。 金色长发与他的头发混成千丝万缕,他闭着眼睛,神态安和,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脸上。他们身下是一片红藻铺就的温床,与他的矜贵相得益彰。 睡美人鱼。 凛迩略微伸手,拽下一小片红藻,圈成一个小环,轻轻地斜放到息塞的头上。 乍一看,所谓鲜花配美人。 可惜藻环太轻,一会儿就随水漂远。凛迩遗憾地目送它远行,再回头时,息塞已经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