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和鼻子都泡肿了,水龙头的水倒是热的,他洗了把脸,手指碰到了右眼的伤,那伤已经好多了,看东西也没那么难受了。他张开嘴检查自己的断齿,在他牙齿的左上角有一个突兀的空洞,平时他都是尽量用右边的牙来嚼东西,刷牙也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现在只要不碰到牙龈就不会痛。 今天是他来乌先生家的第四天,日子过得很快,又每天都很充实,计江淮对四天前的苦难感到遥远,那时候他居无定所,为省钱一直睡到中午,吃冥塔剩下来的员工餐,在负一层接客,用的灌肠工具和润滑液都是借冥塔的,有时候没得借就只能用清水慢慢抠松,如果客人戴套了还好清理些,只是不带套还能多赚几百块,他被射了一屁股的脏东西,射得又深,只能用纸巾打湿了擦干净,擦得多了屁股就发痛,这样还不能停下来,还要坚持到深夜,客人回家了才能收工,带着一身酸痛疲惫去负三层的员工房借床,有时候借不到床,就盖着自己的衣服在沙发上入睡。 因为每天都很麻木,所以也记不清这样的生活过了多久,他被多少人cao过,又射过多少次,他对冥塔的厕所比对自己家还熟悉,有时候客人会把他带回家,他也被好好服侍过,听过很多甜言蜜语,但没过几日就被甩一脸钱赶走了。 说不定他早就染上性病了,人不可能一生倒霉而只在疾病上幸运,要是他真的有病那就是一件灾难,冥塔的客人非富即贵,不说大部分人,也有上百人cao进过他的屁股,他要是中招了就是个病原体,要是冥塔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他,就算他勉强逃生了也要因为传播性病而被拖去坐牢。 计江淮没法想象自己得了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