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
愤怒。是了,这么高贵优越的人怎么能接受别人先提出结束关系呢,安宁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要结束也只能他季宴礼玩腻了先说结束。 安宁苦笑,正准备开口。这时周思仰声音插进来:“季总这么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人,想来不会与女人为难吧?安宁喝多了,容易没有分寸。我先带她离场了,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改日再向您登门道歉。告辞。”语气冷淡,已经带有不容拒绝的强硬,不等季宴礼回应便虚扶着安宁离开。 周思仰方才已经在远处观望一会了,季宴礼和安宁疑似在争执。他已看出安宁和季宴礼之间的不对劲,昨晚安宁突然离场他只当巧合,今晚酒桌上一看两人的气氛他惊觉不对,他俩必定是旧识,他隐约感到惊慌。初识安宁时,她像朵纯白脆弱的茉莉花,空有美丽,但没有保护自己以防被旁人折枝的本事。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靠自己的努力和坚韧,从无到有,撑起一份事业,为自己的美丽筑起一道防护罩。她现在已经是一朵美丽脆弱但带刺的玫瑰了。但是刚刚她和季宴礼站在一起,他恍惚觉得她又变回了起初那朵纯白脆弱的茉莉花。 如果他们那时候就认识,一个除了年轻美貌一无所有的女孩,一个财力惊人浪迹名利场的公子哥,他俩会有什么交集呢?他不想想,也不敢细想。或许因了自己的猜测,他也不敢直接问安宁。他心里暗下一个决定。 季晏礼在窗前驻足,看着安宁和周思仰相依离开饭店,灯光投射下的人影交缠悱恻。 他在酒桌上找安宁喝酒,多少带点对安宁当初不告而别的个人情绪的报复。饭局开场前他也是在这里站着,而后看到他俩一起出现在饭店大门,不时谈笑,举止投足皆是默契,俨然一对登对璧人。季宴礼指间掐着烟,心里突然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