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年痴呆只能用做春梦来弥补了
陵光摆手,苦涩地笑道:“去吧,我还不能出岛。那是你的命。” 他有预感,如果他上了船,那船就会被天雷劈成两半,所有人都沉入茫茫海底,再不复生还。 月泉淮却没有那个通天的本领,想把鸟拽走,又怕鸟不让他走。十六七岁的少年纠结得很,在下定决心抛弃鸟之前,被鸟轻轻地执起手来,眷恋地吻了吻指骨 ——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口。 几十年以后,月泉淮就是在这么个情形下迎来了他第一次记忆紊乱。 彼时他已感而有孕“生下了”一个蛋。蛋里孵出一只青色的鹤来,鸟喙又长又硬,啄人疼得要命。月泉淮怀揣着“或许它会化人”的想法养育它,却不曾想鹤见他三妻四妾,把他后院里的妻妾也啄得满头包。从此无人敢和他亲近,堂堂月泉宗主,成了个孤家寡人。 鹤也啄他的指骨,在上面留下一个细小尖利的印子,时不时抬头看看他,黑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脚掌搭在他干净的下摆上。 那是个明媚的早晨,渤海国早已再建,宗内也是一派欣欣向荣,侍女候在门外等待宗主用完早膳好进来收拾屋子,还有小厮提着桶给鹤送鱼。 月泉淮眨了眨眼,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连忙盘腿在膳桌后坐好,闭目调息,却直接失去了意识。 鸟给人的印记虽然隐形,但不是无从确认。它没有强制性,只是一个纪念。起码月泉淮感而有孕的这个蛋是能认出来的,它从双方那里都传承了一些东西,歪着头打量垂下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