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震?海震?
他们过了几年舒心日子。 迟驻右手好全的那一天,月泉河为了庆祝这事,拉上了许多新月卫的人帮他站场子。 催骨血屠重现江湖,不光是为了铭记月泉淮曾经打断过他的手,也是因为当年他被人灭满门的时候亲人也被打断过骨头。 义父教过他,狠,对自己,要比对别人更狠。 但是陵光却不是这么说的。人,首先要活着。 “别看你义父道貌岸然的样,”他们仨蹲在墙角里烤芋头,陵光嘀嘀咕咕地摸着自己的第二个蛋,“他可做不到对自己狠,他这个人,怕疼又要面子。” 可是月泉淮真的很强,迟驻想,让他破防的人还没出生吧? 已经成为青年的人没想到他面前就站着一个,在几十年前就让月泉淮破大防的人。陵光的存在就像一座大山,横亘在拥月仙人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从此以后再不能把关注落在他人身上半分。 “现在你杀人不会做噩梦了吧?”陵光又加了点木头进去。和他吃东西总要准备大量的柴火,因为他不仅吃火堆里的芋头他还吃火。 迟驻眼眸闪烁不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迟疑地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我杀的人,他罪不至死呢?” 陵光清了清嗓,正经地挺直了背:“你知道你义父不喜欢中原吧?” 迟驻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 迟驻张开嘴,又讷讷地闭上了。 “因为他不是中原人,因为他是靺鞨人。”陵光接着说下去,“他恨中原,你觉得中原人罪至于此吗?” 迟驻紧皱着眉,但好歹敢正眼瞧仙风道骨却和他一起蹲着吃烤芋头的陵光了。在他眼里,陵光不管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