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了口牙,这里有催眠啊!
记忆里只剩一抹近在咫尺的蔚蓝色在施过混淆咒般模糊的镜头前清晰可见,怎么看都没有上次跟光头无鼻男互飙恶咒的梦境恐怖。 如果兰斯没有急着离开卧室的话,他真应该意识到自己最近跟蓝色犯冲。 这是来自高贵血统的求生警示,巫师最好别轻视所有跟蓝色沾边的东西——或许还有人。假如他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会意识到留在家里等候杰森审判可能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心虚地路过厨房,找自己破烂扫帚的同时顺走桌上密封的三明治,却不肯打开盘子旁折叠的留言纸条。 一个临走前给你做好三明治的人,怎么会忍心写真的伤人话呢? 兰斯穿行过被收拾整洁的客厅,很难想象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对无所事事挥霍时间的肄业巫师来讲,时间的概念并不清晰,他站在公寓饱受过枪林弹雨的门前扭开把手,没有一丝犹豫离开时想: ......可是杰森除外。 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杰森除外,这人嘴里可吐不出什么人话。 直到他骑着的破烂扫帚断成两截掉进海里,‘淳朴’渔民捞起两手空空的兰斯,他将口袋里唯一的三明治变成美金赎命,搭上前往市区的货车,绿眼睛巫师在寒冷的黑暗车厢深处裹紧外袍,挤在成堆的箱子间隙时,有人知道他动摇过这毫无缘由的过分指控吗? 对没读过麻瓜书的兰斯来讲,美国的法律可管不到英国的巫师,自认连在哥谭讨生活都算不上困难,丝毫没有已经被本地蒙面恐怖人给盯上的自觉。 超载的货车碾过布鲁德海文破旧的沥青公路,颠簸了一路后停在深巷,这里是一家高档酒店的后门,成箱的食材被送货人搬入厨房,料理的香气顺着排烟管飘出,兰斯揉着屁股被赶下车,拿着本该进了渔民口袋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