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季亭舟]
。 餐桌上的谈判没有任何推进。 不管我哥跟刘叡怎麽说,陈怀骥都没有答覆。 更准确的说法,是陈怀骥根本懒得开口,只给几个漫不经心的「嗯」跟「哦」来表示自己有在听。 有在听,但不在乎,身经百战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场饭局所谓何来,也绝对知道怎麽应付这种场面,只要他想,他现在就能为自己拿到丰厚的利益。 他是很有能力的人,也清楚知道那样的能力能带领自己去到多远的地方。 出现在这场饭局里的人都看过陈怀骥风光也看过他落魄,但没有人看过他讨好、谄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子用服从换来奖赏。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低头,在他被逐出南泽的那一天,他还是昂首挺x的交出那张自愿离职申请,留下最後的T面。 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T面,因为没几年之後,被以为会永远消失在遥远异乡的陈怀骥卷土重来,让我哥跟刘叡坐立难安地以输家姿态跟他再吃一次饭。 只是今天的他慵懒、沉默、漫不经心,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不是胜利者那种高高在上、欣赏失败方垂Si挣扎的矜贵,而是真的无所谓。 财富、权势、利益,这些闪亮亮的东西,他一瞬之间,好像都不想要了。 我看见我哥跟刘叡同时皱起眉头。 对於像我哥或刘叡这种城府b地府还深的人来说,对手发火并不可怕。 就算对手原地发疯也无所谓,陈怀骥就这麽g过。 真正可怕的,是困惑,完全m0不清桌上局势的困惑。 而现在,陈怀骥成功让我哥跟刘叡感到困惑、非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