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了什么?自己又是谁? 面对男孩的语出惊人,房思伦惊讶之余又有些庆幸,心道这小子应该是摔坏了脑子,已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这未尝不是老天开眼。 他斟酌了一番,筹备了一套说辞: “前些日子,我路经一座破庙,发现你倒在里面,奄奄一息。于是就将你救了下来,带回家中。至于你姓什么名什么,我却不知。” 男孩缄默不语,抿着唇盯着房思伦,似乎是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 这时,青衣小童突然出声道:“你才刚刚醒来,莫要去理会那些烦心事。况且你伤势这么严重,或许不记得也是一件好事,且安心休养吧!” 说完这段话,小童转身去拿案几上温热的药汤,“来,喝药。” 瓷勺抵在男孩苍白干裂的唇上,他看着小童那双清亮的眼睛,见不到一丁点儿污浊,不自觉地轻启双唇饮了下去,入口便是苦涩非常,他皱着脸蛋,眯着眼睛看到对面的人笑意吟吟注视着自己。 又舀起了一勺药,一次又一次,耐心地喂自己喝完了这碗汤药。 后来他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叔叔,反倒是小童——不,应该称呼梨毓,天天来照顾自己,这死气沉沉的屋子都沾染上了些许活力。 梨毓有时候会打趣:“哈哈,你知道吗?这几日你躺在床上,换药还好,可是汤药却难灌得很,每次给你喂药都浪费好多,从嘴中溢出好些,把你的衣服都打湿了。” “你脸红什么?想你昏迷的时候,衣服是我给你洗的,身子还是我给你擦的呢。” “不过现在好了,你醒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