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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维斯究竟有多重要,他知道或许比生命还重些。 但生命未必是最珍贵的,所以他也根本探索不到维斯对他偏爱的上限。 探索不到,却还是迫切地想去试探。 “你没想过和我一起去吗?” “你不去,我就带库恩去了。” “这本来就是他给我的提议——他说那边的生活很自由。” “男人们,或者女人们,都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任何人,在舞池里跳探戈。” “你还记得吗。”温特说着说着,忍不住去揉维斯的头发。 柔软,细密,缠缠绵绵,就像温特情动之下俯身下去的吻。 他的舌舔舐着维斯的唇瓣,不一会儿便在两人嘴里品出咸湿的味道。 温特第一次在维斯面前哭了。 他向来被称作这世上最沉着的硬汉,以至于此刻连哭泣都低沉而克制。 但越是坚固的城墙,产生裂缝时便越显得沉痛。 他终于被自己的愧与爱击垮,带着哭腔对维斯说道:“那种......一举就能拿下对面芳心的舞。” “温特。”维斯似乎并没有像温特想象中那样动容,反而在片刻的沉默后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太近了。” 维斯第一次推拒温特的靠近,带着无边的惶恐和不安,却又无比的决绝。 他从前最怕温特离开,可他现在忽然更怕温特接近。 他发现自己不敢正视温特的眼泪,不敢回忆过去的美好,不敢想象温特得知一切真相后的反应。 他又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这样执意地深爱着温特。 他从前以为这是宿命,没有道理可言,但直到今天,直到这座冷硬的大坝在自己面前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