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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杜棱宁最美的一段时光了。钟钦不对他冷脸了,偶尔也爱笑了,外面下着大雪,他和钟钦就待在温暖平静的病房里说说话,看看电影,饿了钟钦就把饭喂到他嘴里,困了睡一觉,睡前钟钦在眼前,醒了钟钦还在眼前,这种场景在过去两年杜棱宁想都不敢想,自个儿都羡慕自己了。

    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钟钦不在的时候他试了试,有劲,恢复得很不错,抱着钟钦做都没问题,他放下了点心。

    心心念念的人离自己那么近,杜棱宁难免有小心思,钟钦虽说每天守在他身边,但也仅限于给他洗脸洗脚换衣服等等这些琐事,真正要紧的事是杜棱宁快憋不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钟钦就躺在对面的陪护床上,缩成一小团,那萌样,他别提心里有多痒了。

    可惜钟钦有点排斥做那事,应该是以前被他吓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杜棱宁再急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又把人吓跑了,他还有几条命这么折腾啊。

    钟钦今天去了趟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提着一大袋子回来,小脸冻的通红,杜棱宁对他伸手,钟钦不明所以,走近,杜棱宁就用温热的手揉了揉他的脸,“多冷啊,别总往外跑了。”

    钟钦打开他的手,“药吃了吗?”

    “吃了。”杜棱宁说,“你让我吃我还能不吃吗,你给我毒药我都吃。”

    钟钦没理他这些胡话,说:“等你出院我就去找工作。”

    “为什么啊?”杜棱宁拧眉,“书店不待的好好的吗?怎么又要走?”

    钟钦斜他一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杜棱宁挠挠头,“是我开的,怎么了,你在那上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