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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钟钦抖的更厉害了,如果他能够说话,一定是带着哭腔的。

    杜棱宁方一抬头,眼泪在钟钦的眼眶里打转,他咬着嘴唇,似乎觉得很屈辱,杜棱宁如梦初醒,松开手,后退两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逃也似的离开了。

    钟钦慢慢滑坐在地上,无声哭了一场。

    杜棱宁挫败地回到车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有亲眼看到钟钦对自己的畏怯和抗拒,他才彻底心死,他必须得承认,过去这么久,杜棱宁能给予钟钦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钟钦第二天下楼上班,杜棱宁把那双拖鞋还给他,用包装袋包装着的,钟钦比手势:不要了。

    杜棱宁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淡淡点了下头,他说:“我要走了,你们……”

    杜棱宁像卡壳了似的,最后还是艰难地吐了出来:“你喜欢他就跟他在一起吧,找个好人,别像我这样的。”

    钟钦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怕他又憋什么坏,一时没敢搭话。

    杜棱宁强颜欢笑:“你别怕,我比以前正常多了,昨天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想你了……好了,我要走了。”

    杜棱宁转过身,路过垃圾桶时扬手把那双拖鞋扔进去,上车时好像想回头,但最终没有回头。

    钟钦有时坐在书店门口,会看向杜棱宁经常停车的地方,但那个位置已经没有那辆张扬的大G了,而是被其他小车所取代。

    林望跑过来找他,从兜里抓了一把李子倒在他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