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春晓
和厨艺好坏之间有何相互联系,白起并不十分理解凌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隐约感觉与凌肖相比起来,自己确实名不符实。 凌肖做事利落,既然张口就能拈来诗句,那定然读过许多书,却并无远庖厨的自觉,做得一手好菜。他似乎还有些洁癖,把寺庙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白起的房间也没落下,说是看见灰尘就心烦。 不知他武艺如何,那双手却是极为灵巧,有时坐在后院的石阶上边晒太阳边削竹子,竹子磨尖后可以做陷阱,劈开的竹条也可以编竹笼。白起以为凌肖是公子哥,却不想他的生活经验远比自己更加丰富,半是惭愧半是敬佩地跟着学习,纵使看不见,也愿意坐在一旁听凌肖口述,六根竹条交叉叠出底部,取一根细枝交错穿插围起来……白起听得比在宗门里读书还认真,拧着眉毛在脑海里努力想象,凌肖啧声,说服自己应当对盲人好心一些,便牵过白起的手搭到竹条上。细长的枝条贴着白起的指尖,被覆在其上的凌肖轻轻捏住,“摸到了吗?就像这样编织,”说着,他握起白起的手,带着穿过空隙,“从一根竹条下面伸进去,再从另一根的上面抽出来……” 声音很低,落在白起耳侧,他下意识“啊”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往回收,却被凌肖紧紧握住,问道 “怎么了?” “有点…有点痛。” 白起睁大了眼,灰蒙蒙的阴影覆盖在视野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血液翻涌,很痛,却说不上来是哪里痛,便以为是手指被竹条划破了。凌肖松开手,哼了一声,又笑他大惊小怪,道:“大师兄未免太难伺候了。” 将手背到身后,指尖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