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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人生…我是说迄今为止的人生,整个的都是一个向后看的过程。我坐在一辆火车上,面对着车尾,我能看到的都是些已经逝去的、飞驰而过的东西。”孟初望着空茫的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然而她知道唐仕羽正看着她,听她说话。 她刚刚给唐仕羽完整地,彻头彻尾地,讲了她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告诉他哪里看起来完全是希望,哪里现在看来是个陷阱。这并不容易,可她已经讲完了,光是讲述本身就意味着一种释放。 孟初很想说一说失去沈清越对她来说后劲有多大,她以为她是没有那么Ai这个人的。可是真的说到了这一段,她才发现这段情绪完全没有被分享的可能,她可能得花一辈子缅怀一个只存在于她心中的人,就像现在唐仕羽因她的过往而共情一样,她对沈清越也负着类似的责任。 唐仕羽一直听得很认真,好像从始至终陪着她坐在那辆火车里,穿过黑暗的山洞。“或许现在是个重新开始的好机会。”唐仕羽说。 “我想起来一件好笑的事情。”孟初一边说,脸上一边浮现出自嘲的笑容,“那些时空穿梭的电影里面,新一代的出生经常是一个节点,孩子出生了,很多事情就不能改变了。” “你是说之棠?” “之棠……他好像是我的一份债务。我当了七八年老赖,债主一朝找上门来,敲门声就像大年三十姥姥家剁饺子馅,听得我太yAnx突突直跳。” “我早该想到你还没有准备好。”唐仕羽安抚她,一时非常自责。他之前不是没想过之棠对孟初来说会是怎样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