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
还保留着在家的生物钟,孟初醒时,天仍黑着。脑海中种种迷乱的念头催得她不能再度入睡,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必一个人承受了,但是怎么说,说到哪种程度,她还想不明白。 毕竟,她是如此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穿上昨晚没有派上用场的睡衣,又披上唐仕羽的风衣,孟初轻手轻脚,翻身下床,上了楼顶露台,看日出。远处的天空云缠雾绕,灰蒙蒙一片。孟初抱着手臂,在冷风中坐了许久,才发现今天或许是个Y天。她等了许久的太yAn没有壮丽出现,眼前单是些越来越亮的云,从远处的苍山蔓延到身边。 外公穿戴整齐,在她身旁坐下,笑着问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直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决堤。 从黑暗到白昼,她近乎自nVe地坐在这里,等候着注定不会出现的东西,试图理清自己混乱的生活状态,试图审判定罪,给自己一个答案。 而现在法官到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压抑着上半身不由自主的cH0U动,向着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求援的人倾诉说:“外公,我怀疑,mama车祸瘫痪,是爸爸故意做的。” 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外公的衣袖上打出Sh疤,好像一个又一个惊叹号,变成言语的注脚:“mama从小就不喜欢我。有好多次,她拿着刀片要划我的脸。一到放假,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