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谢情听得很仔细,仔细了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见过马戏团的大象么?” 何牧云被她问懵了,“什么?” “你说,大象厉害,还是驯兽的人类厉害一点儿?” “你这不废话么?”何牧云有点儿懊恼,后悔告诉她这些。 倒忘了这个谢医生出了诊所,脱了医生的皮,其实是个多少有那么点儿说话不正经的nV人。 “你也别跟我急,吃着饭呢,给你说正经的回头不是影响胃口么。我就打个b方。”她说,“马戏团驯大象呢,其实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驯的。在大象还很小的时候,给它脚上拴上锁链,捆在木桩上。那个时候力气小,挣不脱,试几次不行,就放弃了,慢慢就接受了现实。等到长大了,还是那样,看着小木桩,看着细铁链,因为打小就没有挣脱过,长大了力气大了,还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挣不脱。” “你是说,是我自己画地为牢?” “你太在乎了,所以做不到无yu则刚。咱们也算认识了挺久了,我多少能够猜得出来一些…”谢情斟酌了一会儿,还是直白道,“咱们就当普通朋友,我说话直一些你别介意。” 何牧云才不介意,他只想知道怎么办。 一颗心仿佛要从心里跳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他总怕真的伸出手去,那东西又会烟消云散。 哦,不是画地为牢,也许是害怕。 “你做我的病人那会儿,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总是几分真几分假,对吧?但是我能猜出来,你小时候有过不少创伤。嗯…或许你说的家庭暴力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