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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沈知晗登时一阵寒意从头浇灌到脚心,放在周清弦掌上的手指僵硬得不能移动半分,他紧紧盯着沈知晗,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讲出。 甚至忍不住要直出声问一问,他偷盗了什么秘籍,杀了什么人。 离开南华宗的十一年间他规规矩矩老实本分,不传有损宗派谣言,不做有害宗派之事,只因为上了一次小苍峰,就要被追着赶尽杀绝——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在南华宗的一切都还了回去,无法再增进的修为,永远提不起剑的右手,背负万人唾弃的骂名,这些他统统都受了,只想在世上安静过完百年,皆道南华宗宽仁大度,却连一个废人也不肯容下。 周清弦觉察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沈知晗回过神来,急忙掩饰,写道:无事,只是想到,你既与他相处过,却依旧舍得不顾从前情分,去取他性命吗? 周清弦道:“我放过他的,只是那时我并不知他做的事如此罪大恶极。” “我从前……得过一女子救命,我的这位师兄小时便对我有非同一般的情意,他知我苦寻那女子,因一己妒恨,便提早一步将人毁尸灭迹,抛却侧峰之下,怪不得我如何辛苦去寻,也寻不到那女子半点踪迹。”周清弦面上表情未改,语调却带了隐隐失落,“我未曾想过,他是这样的人。” 沈知晗强忍发颤的指尖,写道:你不相信他吗? 周清弦道:“证据确凿。” 证据,什么证据? 与他上床的人是沈知晗,被迫离开的人也是沈知晗,哪里来的女子,哪里凭空得来的证据? “若不是父亲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