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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我也能在体内取到一丝碎魂,以其做媒介在世间取魂。” 他目光撇向沈知晗,声音低下几分,“可不知为何,我花费许久,也未在他身上找到任何残余魂魄,甚至在整个世间,也寻不到与这具身体的一丝一毫共鸣。” “换言之,他早已不存在于世间——连这副身体,也只是一具强靠人气支撑的躯壳罢了。” 祁越茫然听着,愣愣笑了两声,问道:“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呢……” 引魂人道:“你若不相信便算了,便当做是我能力不足吧。” 祁越沉默了好一会,道:“答应先生的,我会给先生。”他扶起沈知晗,喂着服了一口水,仍不死心地问上最后一句:“先生,真的没有救他的可能吗?” 引魂人本就见多生离死别,未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径直离去。 祁越背着沈知晗到了四明山中。 他忽地想起,周清弦就是死在这样一个清朗的秋日,和风吹拂,落叶飘簌,山兔野獾在林间四处奔窜,踩上满地红落叶窸窣。 他一步步踏遍四明山,看到了潺潺流淌的清溪,忙着筑巢储物的鸟雀,日薄西山的橘澄铺洒在萧索山间,水波也反射着透澈银光。 祁越将沈知晗放在一处岩石上,令他靠上自己肩头,久久地望着那轮落下半山的红色圆日。 “原来师尊想与我看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笑道:“果真美极。” 随着最后一丝余晖散尽,祁越低头,吻住了沈知晗柔软嘴唇。 新亭侯从空中落下,贯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