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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来找他了。” 周清弦摩挲画影剑柄,没再说什么,一步步离开二人视线,没有回过一次头。 程蔓菁抬头去看,沈知晗仍望着他离去方向,久久不曾移开。 他恍惚间想起许多年前,还在南华宗时,周清弦背影也这般笔直,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遥不可及。 那时周清弦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少年,天赋早早展现,又是南华宗少宗主,自然人人尊敬。他充其量天赋勉强,却运气好得能令南华宗长老收养,不知什么时候起,闲言碎语渐渐多了起来。开始弟子们还避着他,后来知道他是个逆来顺受,不爱惹事的性子,便愈发胆大,就算功课时当众取笑,看他如戏台小丑。 他长了周清弦六岁,从小与他一道长大,周清弦小时还粘着他,随着年龄增长,却是一心修行,少去关注外物,待人待事也变得漠然许多。 沈知晗习惯于照顾他,可周清弦冷心冷情,外人看来他便像个没皮没脸的跟屁虫,周清弦开心了也赏些不要的小玩物。有人羡慕他,有人唾弃他,久而久之,沈知晗也觉察了其他弟子待自己态度,总想避着功课,避着人,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人去讽刺他,明里暗里说他谄媚又下作。 他在南华宗总是委屈,也无人关心在意。 一日,新来弟子从师兄口中听闻了他,许是一些奇怪的胜负欲作祟,好像若是表现得同仇敌忾些,便能与其他弟子拉进关系,于是持着一柄弟子剑,在演武场上逼着沈知晗与自己对战。 沈知晗被他打落第一次剑,随后是第二次,第三次,剑背敲在他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