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献计
因此际已是浓春,陶华屋子里的床帷便甚是单薄。那丁香床帷半掩间只见李隐侧卧在外,一手揽了陶华的腰相拥而眠。只李隐向来睡得浅,方听得院子外传来人声,人便立时转醒过来。他甫睁眼便见午后日头透了薄纱照向陶华脸面,然而她睡得沉,竟是半点未觉。李隐看那日光晒得她脸sE雪白,眉目似画,一时间竟是未想起身。然而只蹉跎了一会,李隐终是提劲下了地,先拢了拢床帷,方去换了外裳,朝前院走去。 李隐甫到前院,便见他从前的中郎将戴游前来。戴游与他情似兄弟,故他受了皇命来灵州时也请了戴游为副将。早些时日他回信去灵州,也是命他带上人马前来支援的。 戴游为首数人一见李隐便向他行了礼。李隐受了,又命众人下去,只留下了戴游一人。 李戴二人方落座,戴游便指了指李隐伤了的左手道:“兄弟来迟了,累你受伤。” 李隐听罢回了声无碍,又与他说道那日因何受伤,又因何命他们前来此处。叶持本就是马贼,戴游虽未曾识得他,但也是听过他名号的。往后李隐又与戴游说了他缘何疑心叶持早与灵州长史g结。 只当李隐说道自己失了虎符,戴游脸sE一变,道了一声:“大事不好。” 李隐听得皱眉,“我自知失了虎符事关重大……如今我必须在回京还符前把叶持抓回来。” 然而戴游听了只摇首道:“我今日来还带了个消息予你。早些时日你离了灵州,那长史便收到沐州来的传信。原来圣人因觉灵州诸事繁多,不必你亲自回京还符,竟命了一内宦来灵州取符。” “京中与灵州遥遥千里,内宦便是要来——”李隐说着,顿觉不妥,问道:“此事与沐州有何g系,为何从沐州传信过来?